41、第 4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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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1、第 41 章
阿博特公爵看著馬車隊，笑得合不攏嘴，眼中閃著貪婪的光。
公爵的領地很大，巡視領地是很耗時的工作，不過每次領主巡視，領地都會奉上貢品。
領頭的豪華馬車停在噴水池前，車夫打開門，艾伯·阿博特從馬車上走了下來。
和莉莉絲一樣，他有著一頭黑色的短發，血色的眼眸。
男主們的長相本就是出類拔萃，加上艾伯又總是面色陰冷地穿一身黑，總是沈默寡言，這讓他看起來充滿了危險而又神秘的氣息，頗得女孩們的青睞。
“哎呀，艾伯！我的孩子！歡迎回家！”阿博特公爵張開雙手，笑吟吟地走上前去，抱了抱艾伯，“這次視察可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“我回來了，父親。”艾伯冷淡地應了一聲，然後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站在旁邊的莉莉絲。
莉莉絲微笑：“歡迎回來，艾伯。”
“……”艾伯沒聽見一般，移開了眼神。
阿博特公爵揮了揮手，仆人們馬上去馬車上卸貨物。
阿博特公爵說道：“艾伯，你回來的正好，馬上就到狩獵祭了，今年的狩獵祭上，你一定能大顯身手，贏得不少小姐們的芳心。”
“是啊。”莉莉絲說，“為了這次狩獵祭，我特地為你準備了禮物，艾伯。”
女仆們推出了放著弓箭的小車。
“哦……”阿博特公爵讚嘆道，“看這弓的質量，上面還鑲了紅寶石藍寶石，還有家徽，莉莉絲，你做得太棒了，這個弓太漂亮了，這把弓才配得上艾伯！”
“是的，”莉莉絲笑道，“仔細想想，上次國王拿走的弓，用來當做禮物有點太普通了，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我要送給親愛的哥哥禮物，而他會用我送的禮物去狩獵祭，我怎麽可以還用那麽樸實的弓呢？”
她看向艾伯，笑顏如花：“對吧？”
艾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，對自己的秘書官說：“收下吧。”
阿博特公爵的目光跟隨著搬運物品的仆人們，迫不及待地往屋裏走：“外面天氣冷，我們快進屋吧，晚飯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艾伯跟在他身後，從莉莉絲身邊走過的時候，低聲拋下了一句：“我勸你不要打什麽壞主意。”
“壞主意？我嗎？”莉莉絲詫異地看著艾伯，一臉無辜，“你在說什麽啊，艾伯，我可是特意為你定做了這把弓，為此我還縮減了自己的置裝費。”
“我沒有求你這麽做。”
“哦，是嗎，那可真抱歉，我不知道你想求我的。”莉莉絲露出了毫無愧意的笑容，“可是現在國王和貴族們都知道了，你會用妹妹送的弓參加狩獵祭，恐怕您得忍忍了，哥哥。”
艾伯瞪了她一眼：“少陰陽怪氣，即使你再怎麽想要討好我，也得不到任何好處，我遲早會把你從這裏趕出去！”他加重了語氣，“下賤的女人！”
莉莉絲面不改色地笑道：“彼此彼此，雜種。”
她一邊說，一邊警戒地把手伸向藏在腰後的軟鞭。
這次艾伯沒有對她動手，而是在行走時，洩憤似地撞了一下旁邊搬運的仆人。
那仆人因為這一撞而腳步不穩，倒在地上，抱著的箱子也掉在地上。
旁邊的人對此見怪不怪。
是啊，這就是艾伯。
女孩們會對沈默而冷漠的帥哥抱著奇怪的幻想，覺得他們是邪魅、霸道、外冷內熱的人，卻不會想到他很有可能只是個腦子空空，行為極端，自卑自大的家夥。
“你在幹什麽？”前方傳來公爵的怒吼聲，方才還興高采烈的公爵，現在已經變了一副面孔，“你知道這是多珍貴的東西嗎？”
艾伯把手伸向腰間的佩劍，那個仆人嚇得瑟瑟發抖：“對不起，是我自己沒看路，對不起，公爵大人，艾伯少爺。”
“父親，”莉莉絲上前幾步，巧妙地擋在那個仆人面前，掃了一眼箱子，“不用擔心，箱子好像沒事！”
“小心點！”公爵餘怒未消地叫道，“把你賣了都賠不起！”
“快起來吧。”莉莉絲看了一眼倒在身後的男仆，“收拾一下繼續搬。”
撿回一命的男仆，打著哆嗦站起來：“謝謝小姐。”
莉莉絲沒有回應，跟上了公爵，走進大廳，來到餐廳，吃完了一頓豐盛但索然無味的晚餐。
雖然發生了箱子掉在地上的小插曲，但是阿博特公爵依然顯得很高興，吃完飯就把艾伯叫到書房，說要聽他講講巡查的事情。
莉莉絲微笑行禮，看著他們遠去。
“小姐，”多琳問，“要回房間嗎？”
“不。”莉莉絲說，“去拿一盞燈，我想去閣樓。”
公爵府的西邊有一個閣樓，那裏並沒有上鎖，但除了偶爾打掃的女仆，並不會有多少人進入。
因為那裏藏著阿博特家族的“恥辱”。
莉莉絲爬上了閣樓。
打開通道隔板的氣流激起了一片塵土，顯然仆人們也並沒有花多少時間打掃這個無人問津的閣樓。
“小姐，咳咳咳……”多琳被落下的灰塵嗆得咳嗽，“您先下來，我打掃完了，您再上去吧。”
“不，沒關系。”多琳站起來，看向前方。
閣樓的空間不大，層高很低，天花板壓著頭頂，有種壓抑的感覺。
但是這個閣樓裏空空蕩蕩，沒有任何家具，只有一副掛在墻上的畫。
月光透過布滿泥濘灰塵的窗戶，照在畫上。
那是一個女人的畫像，她清瘦白凈，頭發盤了起來，衣著華貴，保持著典雅的姿勢，雙手交疊，露出謙和的微笑。
但是仔細觀察，會發現她的眉頭微微皺著，眼神縹緲。
“咳咳咳，我從來沒上過這個閣樓……”爬上閣樓的多琳端起魔法燈，照向畫像，“小姐，這是誰？”
莉莉絲看著畫像：“她叫尼莫西妮，是莉莉絲……也就是我的母親。”
“啊……”多琳噤了聲。
貴族家庭裏最不缺的就是各種緋聞，而那些緋聞會變成大家茶餘飯後的消遣，飛速地傳開。
身處高位的阿博特公爵的傳言，從來不曾停息過。
他是出名的花花公子，年輕時就和當時還是王子的康拉德國王一起流連風月場所，和情婦們偷情，當滿大街都是他們的傳言時，他們並不在意，反而引以為傲。
他在婚前如此，婚後也是如此。
夜夜笙歌，縱情享樂。
“我們擁有妓|女，是為了享樂！我們擁有情婦，是為了滋潤幹枯的心靈！我們擁有妻子，是為了獲得合法的後代！”阿博特公爵在酒會裏舉起酒杯，大聲笑道，“這就是男人的世界，偉大的男人！擁有偉大的快樂！讓我們為男人幹杯！”
酒杯碰撞，香檳在歡聲笑語中蕩漾，濺出的酒花映出了奢華的現場，和人們淫靡的臉。
阿博特公爵很快迎來了第一個合法的後代--女兒莉莉絲。
“怎麽是個女孩？女孩可沒有辦法當繼承人。”清晨才到家的阿博特公爵身上還帶著酒味，他皺眉看了看抱在女仆懷裏的女嬰，“臉怎麽抽抽巴巴的，好醜。”
然後，他打著哈欠，對著躺在床上，因為剛剛產子而面色蒼白的妻子，說了一句安慰的話，“算了，下次再生個男孩吧。”
可惜的是，沒有下次了。
八年過去了，阿博特公爵夫人沒有再次懷孕。
“啪！”
小莉莉絲躲在門後，看著父親的巴掌落在母親臉上：“你這個不爭氣的女人，外面年輕漂亮的女人有多少，而我呢，像個牛一樣在你松散的土地上耕作，你竟然無法給我生出一個繼承人！我要你還有什麽用！”
阿博特公爵夫人捂著被打的臉，癱倒在地，不停地咳嗽。
她看起來纖細又柔弱，仿佛一折就會斷。
“公爵大人，”母親從家裏帶來的女仆撲在公爵夫人身上，護住了公爵夫人，“這、這種事情急不得，上次夫人生下小姐，就落下了病，一直沒有好，必須得好好調理。”
“都八年了，難道還調理不好？不就生個孩子而已，同樣是女人，為什麽別人就沒這麽多事！只有你這麽嬌貴？怪不得你們那個小家族連男人都沒幾個，是有什麽不能生育的病嗎，光占有那麽多領地有什麽用！”阿博特公爵罵道，“你這個廢物！告訴你，你要是再生不出兒子，我就要和你離婚！”
“馬上就會好的，”女仆的聲音在顫抖，“再過一陣子，馬上就會好的，不要生氣，公爵大人，夫人她肯定會為你生下孩子的。”
被戰戰兢兢的女仆護著的公爵夫人卻忽然爆發出了一陣笑聲：“呵呵呵……”
“呵呵呵呵……哈哈哈哈哈。”捂著臉的公爵夫人忽然笑了起來，她笑得甚至坐不住，倒在地上用手錘地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公爵罵道，“沒用的瘋子！”
“公爵大人，我的丈夫，”公爵夫人擦掉眼淚，依然止不住笑，“您說我沒用，說我嬌貴，可是您在外面有無數的情婦，睡過數不清的女人，您每天辛勤地在女人身上耕作……”
她擡起頭，看向公爵，一字一句地問：“她們中間，有人懷孕了嗎？”
公爵的眼睛猛地睜大。
“據我所知，國王陛下的皇後，王妃，以及情婦都為他誕下了孩子，可是您的荒淫不遜於陛下，可為什麽您的情婦，沒有一個人生下您的孩子呢？”公爵夫人又笑了起來，“是您怕養不起嗎？”
“你、你胡扯！”公爵叫道，“這不是我的問題，我還有一個親生女兒！”
“確實，您還有一個親生女兒。”公爵夫人說道，“可是這些年都是我在看醫生，您難道不應該也看一看嗎？”
接下來，阿博特公爵發狂弄亂了整個屋子。
之後的某天，阿博特公爵請來醫生，為妻子看病。
當醫生為夫人看完病以後，公爵並沒有讓他離開，而是屏退其餘人，和醫生一起待在了房間裏。
等了很久不出來，小莉莉絲好奇地跑到門口，把耳朵貼在門上。
就在這時，門忽然開了。
阿博特公爵面色鐵青地握著門把，在他身後，被劍穿透身體的醫生倒在地上，血浸濕了地毯。
小莉莉絲驚恐地揚起頭，對上了一雙瘋狂的紅眸。
“他在胡說，不是我的問題……說什麽奇跡……”阿博特公爵牢牢地捏住了小莉莉絲的肩膀，眼裏閃著狂躁的光，“不是我的問題！不，奇跡能發生一次，就能發生第二次！”
“哇……”小莉莉絲覺得疼痛，又無法擺脫禁錮自己肩膀的手，大哭起來。
不久後，阿博特公爵大人為了保護妻子，懲罰了對妻子不敬的冒牌醫生的傳言開始在費爾頓城中流傳。
“阿博特公爵真是一個愛妻子的人啊。”人們這樣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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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爵的領地很大，巡視領地是很耗時的工作，不過每次領主巡視，領地都會奉上貢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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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莉莉絲一樣，他有著一頭黑色的短發，血色的眼眸。
男主們的長相本就是出類拔萃，加上艾伯又總是面色陰冷地穿一身黑，總是沈默寡言，這讓他看起來充滿了危險而又神秘的氣息，頗得女孩們的青睞。
“哎呀，艾伯！我的孩子！歡迎回家！”阿博特公爵張開雙手，笑吟吟地走上前去，抱了抱艾伯，“這次視察可真是辛苦你了。”
“我回來了，父親。”艾伯冷淡地應了一聲，然後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站在旁邊的莉莉絲。
莉莉絲微笑：“歡迎回來，艾伯。”
“……”艾伯沒聽見一般，移開了眼神。
阿博特公爵揮了揮手，仆人們馬上去馬車上卸貨物。
阿博特公爵說道：“艾伯，你回來的正好，馬上就到狩獵祭了，今年的狩獵祭上，你一定能大顯身手，贏得不少小姐們的芳心。”
“是啊。”莉莉絲說，“為了這次狩獵祭，我特地為你準備了禮物，艾伯。”
女仆們推出了放著弓箭的小車。
“哦……”阿博特公爵讚嘆道，“看這弓的質量，上面還鑲了紅寶石藍寶石，還有家徽，莉莉絲，你做得太棒了，這個弓太漂亮了，這把弓才配得上艾伯！”
“是的，”莉莉絲笑道，“仔細想想，上次國王拿走的弓，用來當做禮物有點太普通了，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我要送給親愛的哥哥禮物，而他會用我送的禮物去狩獵祭，我怎麽可以還用那麽樸實的弓呢？”
她看向艾伯，笑顏如花：“對吧？”
艾伯狐疑地看了她一眼，對自己的秘書官說：“收下吧。”
阿博特公爵的目光跟隨著搬運物品的仆人們，迫不及待地往屋裏走：“外面天氣冷，我們快進屋吧，晚飯已經準備好了。”
艾伯跟在他身後，從莉莉絲身邊走過的時候，低聲拋下了一句：“我勸你不要打什麽壞主意。”
“壞主意？我嗎？”莉莉絲詫異地看著艾伯，一臉無辜，“你在說什麽啊，艾伯，我可是特意為你定做了這把弓，為此我還縮減了自己的置裝費。”
“我沒有求你這麽做。”
“哦，是嗎，那可真抱歉，我不知道你想求我的。”莉莉絲露出了毫無愧意的笑容，“可是現在國王和貴族們都知道了，你會用妹妹送的弓參加狩獵祭，恐怕您得忍忍了，哥哥。”
艾伯瞪了她一眼：“少陰陽怪氣，即使你再怎麽想要討好我，也得不到任何好處，我遲早會把你從這裏趕出去！”他加重了語氣，“下賤的女人！”
莉莉絲面不改色地笑道：“彼此彼此，雜種。”
她一邊說，一邊警戒地把手伸向藏在腰後的軟鞭。
這次艾伯沒有對她動手，而是在行走時，洩憤似地撞了一下旁邊搬運的仆人。
那仆人因為這一撞而腳步不穩，倒在地上，抱著的箱子也掉在地上。
旁邊的人對此見怪不怪。
是啊，這就是艾伯。
女孩們會對沈默而冷漠的帥哥抱著奇怪的幻想，覺得他們是邪魅、霸道、外冷內熱的人，卻不會想到他很有可能只是個腦子空空，行為極端，自卑自大的家夥。
“你在幹什麽？”前方傳來公爵的怒吼聲，方才還興高采烈的公爵，現在已經變了一副面孔，“你知道這是多珍貴的東西嗎？”
艾伯把手伸向腰間的佩劍，那個仆人嚇得瑟瑟發抖：“對不起，是我自己沒看路，對不起，公爵大人，艾伯少爺。”
“父親，”莉莉絲上前幾步，巧妙地擋在那個仆人面前，掃了一眼箱子，“不用擔心，箱子好像沒事！”
“小心點！”公爵餘怒未消地叫道，“把你賣了都賠不起！”
“快起來吧。”莉莉絲看了一眼倒在身後的男仆，“收拾一下繼續搬。”
撿回一命的男仆，打著哆嗦站起來：“謝謝小姐。”
莉莉絲沒有回應，跟上了公爵，走進大廳，來到餐廳，吃完了一頓豐盛但索然無味的晚餐。
雖然發生了箱子掉在地上的小插曲，但是阿博特公爵依然顯得很高興，吃完飯就把艾伯叫到書房，說要聽他講講巡查的事情。
莉莉絲微笑行禮，看著他們遠去。
“小姐，”多琳問，“要回房間嗎？”
“不。”莉莉絲說，“去拿一盞燈，我想去閣樓。”
公爵府的西邊有一個閣樓，那裏並沒有上鎖，但除了偶爾打掃的女仆，並不會有多少人進入。
因為那裏藏著阿博特家族的“恥辱”。
莉莉絲爬上了閣樓。
打開通道隔板的氣流激起了一片塵土，顯然仆人們也並沒有花多少時間打掃這個無人問津的閣樓。
“小姐，咳咳咳……”多琳被落下的灰塵嗆得咳嗽，“您先下來，我打掃完了，您再上去吧。”
“不，沒關系。”多琳站起來，看向前方。
閣樓的空間不大，層高很低，天花板壓著頭頂，有種壓抑的感覺。
但是這個閣樓裏空空蕩蕩，沒有任何家具，只有一副掛在墻上的畫。
月光透過布滿泥濘灰塵的窗戶，照在畫上。
那是一個女人的畫像，她清瘦白凈，頭發盤了起來，衣著華貴，保持著典雅的姿勢，雙手交疊，露出謙和的微笑。
但是仔細觀察，會發現她的眉頭微微皺著，眼神縹緲。
“咳咳咳，我從來沒上過這個閣樓……”爬上閣樓的多琳端起魔法燈，照向畫像，“小姐，這是誰？”
莉莉絲看著畫像：“她叫尼莫西妮，是莉莉絲……也就是我的母親。”
“啊……”多琳噤了聲。
貴族家庭裏最不缺的就是各種緋聞，而那些緋聞會變成大家茶餘飯後的消遣，飛速地傳開。
身處高位的阿博特公爵的傳言，從來不曾停息過。
他是出名的花花公子，年輕時就和當時還是王子的康拉德國王一起流連風月場所，和情婦們偷情，當滿大街都是他們的傳言時，他們並不在意，反而引以為傲。
他在婚前如此，婚後也是如此。
夜夜笙歌，縱情享樂。
“我們擁有妓|女，是為了享樂！我們擁有情婦，是為了滋潤幹枯的心靈！我們擁有妻子，是為了獲得合法的後代！”阿博特公爵在酒會裏舉起酒杯，大聲笑道，“這就是男人的世界，偉大的男人！擁有偉大的快樂！讓我們為男人幹杯！”
酒杯碰撞，香檳在歡聲笑語中蕩漾，濺出的酒花映出了奢華的現場，和人們淫靡的臉。
阿博特公爵很快迎來了第一個合法的後代--女兒莉莉絲。
“怎麽是個女孩？女孩可沒有辦法當繼承人。”清晨才到家的阿博特公爵身上還帶著酒味，他皺眉看了看抱在女仆懷裏的女嬰，“臉怎麽抽抽巴巴的，好醜。”
然後，他打著哈欠，對著躺在床上，因為剛剛產子而面色蒼白的妻子，說了一句安慰的話，“算了，下次再生個男孩吧。”
可惜的是，沒有下次了。
八年過去了，阿博特公爵夫人沒有再次懷孕。
“啪！”
小莉莉絲躲在門後，看著父親的巴掌落在母親臉上：“你這個不爭氣的女人，外面年輕漂亮的女人有多少，而我呢，像個牛一樣在你松散的土地上耕作，你竟然無法給我生出一個繼承人！我要你還有什麽用！”
阿博特公爵夫人捂著被打的臉，癱倒在地，不停地咳嗽。
她看起來纖細又柔弱，仿佛一折就會斷。
“公爵大人，”母親從家裏帶來的女仆撲在公爵夫人身上，護住了公爵夫人，“這、這種事情急不得，上次夫人生下小姐，就落下了病，一直沒有好，必須得好好調理。”
“都八年了，難道還調理不好？不就生個孩子而已，同樣是女人，為什麽別人就沒這麽多事！只有你這麽嬌貴？怪不得你們那個小家族連男人都沒幾個，是有什麽不能生育的病嗎，光占有那麽多領地有什麽用！”阿博特公爵罵道，“你這個廢物！告訴你，你要是再生不出兒子，我就要和你離婚！”
“馬上就會好的，”女仆的聲音在顫抖，“再過一陣子，馬上就會好的，不要生氣，公爵大人，夫人她肯定會為你生下孩子的。”
被戰戰兢兢的女仆護著的公爵夫人卻忽然爆發出了一陣笑聲：“呵呵呵……”
“呵呵呵呵……哈哈哈哈哈。”捂著臉的公爵夫人忽然笑了起來，她笑得甚至坐不住，倒在地上用手錘地。
“你笑什麽？”公爵罵道，“沒用的瘋子！”
“公爵大人，我的丈夫，”公爵夫人擦掉眼淚，依然止不住笑，“您說我沒用，說我嬌貴，可是您在外面有無數的情婦，睡過數不清的女人，您每天辛勤地在女人身上耕作……”
她擡起頭，看向公爵，一字一句地問：“她們中間，有人懷孕了嗎？”
公爵的眼睛猛地睜大。
“據我所知，國王陛下的皇後，王妃，以及情婦都為他誕下了孩子，可是您的荒淫不遜於陛下，可為什麽您的情婦，沒有一個人生下您的孩子呢？”公爵夫人又笑了起來，“是您怕養不起嗎？”
“你、你胡扯！”公爵叫道，“這不是我的問題，我還有一個親生女兒！”
“確實，您還有一個親生女兒。”公爵夫人說道，“可是這些年都是我在看醫生，您難道不應該也看一看嗎？”
接下來，阿博特公爵發狂弄亂了整個屋子。
之後的某天，阿博特公爵請來醫生，為妻子看病。
當醫生為夫人看完病以後，公爵並沒有讓他離開，而是屏退其餘人，和醫生一起待在了房間裏。
等了很久不出來，小莉莉絲好奇地跑到門口，把耳朵貼在門上。
就在這時，門忽然開了。
阿博特公爵面色鐵青地握著門把，在他身後，被劍穿透身體的醫生倒在地上，血浸濕了地毯。
小莉莉絲驚恐地揚起頭，對上了一雙瘋狂的紅眸。
“他在胡說，不是我的問題……說什麽奇跡……”阿博特公爵牢牢地捏住了小莉莉絲的肩膀，眼裏閃著狂躁的光，“不是我的問題！不，奇跡能發生一次，就能發生第二次！”
“哇……”小莉莉絲覺得疼痛，又無法擺脫禁錮自己肩膀的手，大哭起來。
不久後，阿博特公爵大人為了保護妻子，懲罰了對妻子不敬的冒牌醫生的傳言開始在費爾頓城中流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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